此夜曲

【斗罗】你们甲方是不是都这样

200fo点文，谢谢大家的支持。
现代+破镜重圆，选了两点，我就只艾特我的宝了 @千祀 ，另外一个自行认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 臧鑫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见曹德智。

        简单装修的会议室，一台投影仪，一张长桌，连装模作样的盆栽都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 臧鑫是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，办事的是手下的新人，这个会议他只负责和甲方客套，以及讨价还价。第一次见面招呼要打好，臧鑫一踏进会议室就看见了坐在首位的曹德智，刚好那人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，视线相交，两人皆是一惊。

         艹，臧鑫暗骂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 曹德智，他大学时期的男朋友。

         “哈哈，老曹，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你。”臧鑫自然地在曹德智对面的位置坐下，从手提包里拿出电脑，打开展示资料。

        “嗯，”曹德智点点头，关掉手机放在桌上，“好久不见，臧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 “合作愉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 三人走出电梯进到地下车库，第一次跟项目的新人长出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 臧鑫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:“都谈定了，没问题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唉臧哥，”新人显然刚从职场的紧张气氛缓过劲儿，“我听说我们是第一次和这个公司合作啊，你好像和对面主管认识啊？”

        臧鑫听闻收回了手，新人以为自己多嘴惹得臧鑫不高兴，慌慌张张准备道歉，又听见臧鑫说:“嗯，认识，他是我大学同学。”

        两人是大学同学，也是年轻的恋人。

        他们说好，谈一场轰轰烈烈，毕业就分手的恋爱。

        他们的恋情人尽皆知，有人说他们勇敢，神仙眷侣，也有人说他们违背人伦，不知廉耻。

        整整大学四年，他们都在一起。他们的爱情既风花雪月，又肝胆相照。他们在学校高塔上抱着塔尖拥吻，在晚会上组成两个人的乐队，唱着对方喜欢的歌，两人一起合租的房子里，成双成对的生活用品。

         渐渐等着看两人笑话的人也不出声了，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这样，一直这样，一起走下去。毕业典礼上，两人宣布各奔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 只有两个人知道，这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爱情游戏，谁也别动心。

        两个人都把所有的热情和激情还有耐心投入到这场游戏中，扮成一个完美恋人。两个人都清楚，这场游戏只四年的时间，谁知道对方是不是数着日子盼着四年快点过去呢。

        从校园出来到现在，都已经五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五年，臧鑫还真没有太多次数想起曹德智，可能是因为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，从发现自己爱上曹德智之后，就格外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天吧。

         开会的时候臧鑫悄悄注意曹德智，只看见认真看展示的侧脸。

         他也不是没想过，和曹德智坦白，往后余生一起走下去。他在半夜醒来，被曹德智环抱着，他觉得这是假的；他在回到合租屋，看见曹德智坐在沙发上，他觉得这是假的；曹德智对旁人爱答不理，只对着他笑，他觉得这是假的，他看不清曹德智的眼底，是冰冷的还是炽热的。他赞叹曹德智，不仅有一副好皮囊，还有一身好演技。

       曹德智看见臧鑫时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，真要说的话，外表稳如老狗，内心慌得一匹。

        他记得清清楚楚，九年前是他先动的心，他先表的白。

        在一个黄昏日暮，两人靠在宿舍楼顶的栏杆上，臧鑫点燃一根烟，天色将暗未暗，火光在他指尖跳跃。臧鑫深吸一口，转过头吹向他，他穿过白烟抓住臧鑫的手腕，趁着烟雾缭绕说出了告白的话。他是直球选手，没有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，没有支支吾吾说不清楚，只有一句简单的“我喜欢你，做我的男朋友，好吗？”白烟散尽，臧鑫看见他泛红的耳尖，莞尔一笑:“好啊，但是，保质期最多四年。”用着最温柔的表情，说着最残忍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 曹德智一直记得这个场景，他希望能让臧鑫真正爱上他，在这四年里，他做得像是模范男友，用尽了温柔。尽管往往是臧鑫让这段恋情保持活力，但他也没有听到过一句:“我也爱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 啊啊，因为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游戏，是他的一厢情愿，自作多情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 生活还在继续，乙方还在被剥削。当方案第六次被退回来，面对着甲方的修改要求，臧鑫忍无可忍地当着下属骂起了甲方:“还改，还改，再照着这个改，又改回第一版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 “你，马上，把初版发过去！”

         臧鑫双手撑着桌子，因为生气，胸膛大幅度起伏。等情绪稍微稳定一点，对面的新人从电脑后面探出头:“老大……过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 臧鑫一把抓起手边的笔就摔在地上。

        新人咽了咽口水，那可是万特佳和权游的联名款啊。

        臧鑫抄起手机拨了号码打过去，对方很快就接了，没等对面“喂”上一句，他直接气冲冲开骂:“你们是不是有毛病，刚才过的那个方案就他妈的是第一板，要过早就过了还费那事！”

        对面慢悠悠地回答:“所以不是很难啊，我们要求不高。”

        臧鑫真是气没话说了，向后坐在座椅上，滑出一段距离，这才看见自己扔在地上的钢笔，笔盖都摔掉了，飞出去几米。

        “艹……曹德智，你赔我钢笔。”

        曹德智:……啊？？？

        当天晚上项目交接，不知道谁联系了甲方二号负责人，说和企划部宣传部一起庆个功，有这好机会曹德智当然答应了，到了包间以后曹德智不由分说地坐在臧鑫旁边的位子上。

        等众人都举杯客套完了以后，重新坐在座位上，曹德智拿了两个甜点放到两人盘子里，趁机叫他:“臧鑫，”

        “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钢笔要什么样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 臧鑫:……爱咋咋地吧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聚会快散的时候，雅莉来了，这位宣传部经理家属，没少被叫来接云冥回家。云冥这人，喜欢派对，热衷社交，乐得跟人喝酒，酒量却不行，好在酒品还说得过去，每次喝多了就只是咋咋呼呼跟人说话，等着家属来接。

        雅莉懒得和醉鬼多说话，玉手打在他脸上就是告诉他要回家了。抬头看见曹德智和臧鑫，也顾不得云冥，惊讶地说:“老曹？”视线在两人身上晃来晃去，“臧鑫你带家属啊？”

        雅莉和两人是同一届的同学，当初没少为“神仙爱情”流泪。就算分手这么久，也不妨碍她拿他俩打趣。

        曹德智面露尴尬，臧鑫看在眼里，毫不避讳地说:“我要是在甲方有家属，至于修了改，改了修嘛？”

       “原来甲方是老曹啊，我说呢，这次臧鑫骂骂咧咧一点儿不客气。”雅莉说完自己先笑了两声，拉着云冥就要走。

        一个人走，全桌都别想继续留，陆陆续续走了些人，臧鑫也站起身，一边抖抖腿一边说:“走吧，家属。”

        曹德智抬头看他，不知道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 臧鑫手在他面前一晃:“想什么呢，全桌就你没喝酒，开车了吧，送我回家。”

        曹德智拉着臧鑫就往外跑，以免其他人想要蹭车。

         “住哪儿？”曹德智系上安全带。

        臧鑫拿起曹德智手机，示意他解开密码。

        曹德智双手抚上方向盘:  “没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没变，那就是他们毕业的日子，这密码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年轻的他们剩下的期限。手机不知道他换了多少个，但是密码却没变，臧鑫挑起了眉。

        但臧鑫显然忘了那日子是多少号。

        曹德智凑到臧鑫旁边，臧鑫也把手机转向他，咔，面部识别成功，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 臧鑫:……早这么做不行吗。

        臧鑫打开导航，熟练地找到自己小区地址，把手机卡到支架上。

        “你住哪儿？”

        “不远。”

        不远个鬼鬼，曹德智暗想。

        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车了，灯光晦暗，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，一路无言。

        车停靠在小区门口，曹德智看着解安全带的臧鑫突然说:“明天早上还和管理部有个会议，在我们公司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嗯，我知道。”臧鑫拉开车门迈下去，站在车外对对曹德智说:“谢谢啦，家、属。”

        曹德智一听也笑了:“都是家属了，说什么谢谢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拜拜，明天见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嗯，再见。”

        曹德智一直坐在车里，看着臧鑫走进小区大门，才开车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 臧鑫的车停在公司没有开回来，第二天早上他只能去搭地铁，路上还能顺便买个早点，他想着。走到小区门口却看见了一辆熟悉的车，他昨晚才坐过的那辆。

        他白眼一翻，快步走到车旁边，坐上副驾，安全带还没系上，曹德智就递过来面包和牛奶。

        臧鑫结果早餐，心里暗骂，曹德智真不愧是个甲方。

        兜兜转转，还是第一个最好。

         

我最近爬墙了，沉迷说相声的，文笔退步得厉害，您多担待。我写的相声rps同人也请您看看，吃我冷cp安利。